我猛转回头,在黑暗中眯起眼睛寻找那一把低沉的声音由来。我看见一位身着褴褛的老头儿正蜷曲着骨瘦如材的身子在那脏兮兮的大水沟旁。我慢慢靠近,借着昏暗的路灯看见老头儿那布满岁月留下的痕迹脸上落着两行泪水,带着悲伤低沉的哭泣声,顿时令我心猛抽了一下,仿佛如同身受。带着怀疑的步伐慢慢地接近他,渐渐可以更清楚看到脸上的任何痕迹,并嗅到从他身上发出的异味,难以入鼻。可是某种感觉促使我走近他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他肩膀,呼了一声“老伯…”。
老头儿缓缓把头抬起看了我一眼,湿红的眼眶充满忧伤,然后低头继续哭泣。我想老头儿应该是饿坏了吧,我把一块刚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面包递给他,老头儿抽一抽身子,停止了哭泣,两只眼睛看着我,再看看我手上的面包,他缓缓用那一只发抖的手伸过来拿面包。接过面包后,老头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好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似的,我看着他,轻拍他背后并叫他慢慢吃。
老头儿吃完以后,满足的舔了舔手指间遗留的奶油,我把水递给他喝。老头儿用衣角擦一擦嘴,并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说了声谢谢。看见他如此可怜,我忍不住问了他的身世,老头儿顿时用呆滞眼神看着我,娓娓道来…
妻子早已重病过世,剩下他唯一的儿子一起相依为命。两年前他因工作受伤断了腿且大病不愈,而且家境贫穷,只好靠儿子早出晚归的打工治好他的病。天意弄人,儿子在两个月前因车祸离开了他,剩下他一个孤苦伶仃,连三餐都出了问题,沦落到流浪街头。
夜深了,听完他的身世,不禁感叹世态炎凉。我把身上所有的零钱掏了出来给了他,忘记了扑鼻的异味,把他扶到了前面的破烂木屋里,为了不让父母着急为何深夜还不回家,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去,并答应老头儿明天再来看他。他说了一声:“谢谢你年轻人…”。
一大清早,我去便利商店买了一些食物就赶快跑到昨天的破屋。转了个拐弯,看见破屋前群众在围观什么似的,我心想会不会是老伯出了什么事?走近一看,顿时心里像被千刃乱砍似的痛,头脑一阵晕眩,眼泪流了下来。
老头儿仰卧屋前草地,满身是血,围观群众纷纷传来论言,老伯是被几个道友抢了身上仅有的零钱,并乱棍把他活活打死…我差点没晕过去,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顿感失去意识...
(此篇文章纯属虚构,乃小妹高中草稿〕
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街头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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